第六十四章 鉆心刺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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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行男子試探著問道：“師姐，這是什麽？”
紅羽拿著瓶子在洛水的面前晃了晃，然後灑在了洛水那截血肉模糊的手臂上。
那種仿佛有上千萬只螞蟻在噬咬的感覺，讓我怎麽能夠忘記？
紅羽揚揚手裏的瓶子，道：“對了，忘記跟你說了，這是化骨散，你上次中了一點沒事。我原本還一直不相信：竟然會有人受得了化骨噬肉之痛。今日，我信了。”說完又笑了笑。
洛水早已經痛得不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，只是勉強說著：“好痛，好癢。”
紅羽幸災樂禍地開口裝好人，問道：“癢？要不要我幫你抓啊？”
隨行男子看著洛水那只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，臉色早已被嚇得鐵青了。
洛水到後來已經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，只喃喃道：“師傅，師傅。”
紅羽看出洛水的口型喊得是什麽，頓時火冒三丈：“你還敢叫師尊。既然你已經知道上次那條銀蛇是我了，那應該猜到殺人的也是我了。”看著洛水滿含怨氣地看著自己，紅羽又道：“我不能殺你，卻也不能讓你害我。”說完就掰開洛水的嘴，把瓶子裏剩餘的化骨散倒了進去。
喉頭一陣火燒，再開口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了。
紅羽看著洛水滿含怒意的眼神，咽了口吐沫，道：“一切都是你自找的，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，我便把你的那雙沒用的眼珠給挖了。”
洛水聽了，卻只是淡淡閉上了眼睛：痛，真的很痛。可是，我還是要活下去。為了師傅，我不能死。
紅羽一回頭，就看見隨行男子，臉色已經變成慘白了：“沒想到你平時膽子挺大的，竟然是只紙老虎。”
隨行男子趕緊道：“師姐，我什麽都沒看到，你別殺我。”
紅羽摸摸隨行男子的頭：“別怕，你和我一起出來的，如果你死了，師傅會懷疑我的。所以，我怎麽會殺你？”說完就向他施了記憶消除術：“只不過，讓你把一切聽到的、看到的給忘了而已。”
見洛水奄奄一息的樣子，紅羽一陣高興。先把隨行男子拖到門外重新叫醒，然後就離開了。
剛走到摩恒殿，雷幻夕就蹦了出來，纏著紅羽的手，道：“紅羽姐姐，你剛剛是不是去見水卿了？啊？”
紅羽略有些心虛：“夕兒，你爹說了不讓你去看她。”
雷幻夕：“不要，你就告訴我吧。”
紅羽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去見洛水，剛想著要怎麽對付這個纏人的小丫頭，雷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雷阱：“夕兒，你怎不聽爹的話？”
雷幻夕馬上轉移目標，跑到雷阱的旁邊，拽著雷阱的手道：“爹，你便讓我見見水卿吧，我只看一眼便好，只一眼。”
雷阱：“爹說不許便是不行。”
雷幻夕嘟著張嘴，看到站在雷阱身旁的覃刑天，剛要再開口，就看到覃刑天朝自己使了個眼色。
雷幻夕松開雷阱，道：“不看就不看。”然後就拉著覃刑天走了。
雷阱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要去哪兒，就道：“我們也去看看洛水卿。”
紅羽一聽，忙道：“師傅，我剛去過，不用去了。”
雷阱看了紅羽一眼，就自己走了。
紅羽沒辦法，只好跟了上去。
看著地上的洛水卿，紅羽小心道：“師傅。”
雷阱：“你這麽做要是讓掌門師弟知道……”
紅羽一聽，嚇得馬上跪在地上：“師傅，紅羽只是一時氣憤，你不要告訴師尊啊。”
雷阱：“你和洛水卿究竟有什麽過節，我不想問。洛水卿本是該死之人，我也不想為了她追究你。不過，萬一她自己說出來。”
紅羽：“不會的。她，說不出來。”
雷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，卻馬上換上了對洛水的厭惡。然後，就走了出去。
走出門口，紅羽吞吐著：“師傅，萬一幻夕和刑天來了怎麽辦？”
雷阱手一揮，就在房子外面布了一層結界。
紅羽安心道：“謝謝師傅。”
看著雷阱和紅羽走了，雷幻夕才拉著覃刑天走到關押洛水的房子前面：“他們總算走了。”剛要進去，卻被無形的光壁給彈了回來，幸而，覃刑天馬上接住了她。
雷幻夕：“他們走便走唄，竟還布了結界。”
覃刑天：“好像是師傅布的。”
雷幻夕：“爹真是的，他為何不讓我見水卿啊？”說完就在門外喊了幾聲“水卿”。
聽到幻夕的聲音，洛水想答應，奈何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。
覃刑天拉過雷幻夕道：“我們進不去，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雷幻夕：“水卿，你一定要好好的，我和刑天師父會想辦法救你的。”喊完才不舍地和覃刑天走了。
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，洛水：‘刑天師傅’？幻夕，恭喜你啊，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。可是，你知道嗎？師徒之戀，是不為六界所接受的。不過，水卿會永遠支持你。
在那種鉆心噬骨的痛慢慢淡下來以後，洛水總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：至少，離師傅近一點了。
……
大紅的喜字在大殿裏的墻上貼著，喜燭不知疲倦地燃著。
這一日，舉國歡慶。因為，太子殿下將在這一日迎娶太子妃。
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，蘇兒遮在紅蓋頭下的臉上，洋溢著將要與心愛之人相守終生的幸福之色。
忽地，有一個聲音開始在腦際不停地回蕩：“露水，露水。”那個聲音好熟悉，竟然跟自己的聲音一樣。露水，她到底是誰？為何我最近老是會聽到這兩個字。晚上還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。夢裏那個在梨花樹下跳舞的女子，就是露水嗎？
覺察到蘇兒的異樣，伏析抓過她的手道：“怎麽了？緊張嗎？”
蘇兒沒回答，只是搖了搖頭。
只聽，一個太監高聲喊道：“吉時已到，請新人向吾皇行禮。”
兩人頭剛觸到地面，蘇兒卻忽地站起來，一把掀開了蓋頭：“這親，我不能成。”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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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水早已經痛得不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，只是勉強說著：“好痛，好癢。”
紅羽幸災樂禍地開口裝好人，問道：“癢？要不要我幫你抓啊？”
隨行男子看著洛水那只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，臉色早已被嚇得鐵青了。
洛水到後來已經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，只喃喃道：“師傅，師傅。”
紅羽看出洛水的口型喊得是什麽，頓時火冒三丈：“你還敢叫師尊。既然你已經知道上次那條銀蛇是我了，那應該猜到殺人的也是我了。”看著洛水滿含怨氣地看著自己，紅羽又道：“我不能殺你，卻也不能讓你害我。”說完就掰開洛水的嘴，把瓶子裏剩餘的化骨散倒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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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羽看著洛水滿含怒意的眼神，咽了口吐沫，道：“一切都是你自找的，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，我便把你的那雙沒用的眼珠給挖了。”
洛水聽了，卻只是淡淡閉上了眼睛：痛，真的很痛。可是，我還是要活下去。為了師傅，我不能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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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洛水奄奄一息的樣子，紅羽一陣高興。先把隨行男子拖到門外重新叫醒，然後就離開了。
剛走到摩恒殿，雷幻夕就蹦了出來，纏著紅羽的手，道：“紅羽姐姐，你剛剛是不是去見水卿了？啊？”
紅羽略有些心虛：“夕兒，你爹說了不讓你去看她。”
雷幻夕：“不要，你就告訴我吧。”
紅羽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去見洛水，剛想著要怎麽對付這個纏人的小丫頭，雷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雷阱：“夕兒，你怎不聽爹的話？”
雷幻夕馬上轉移目標，跑到雷阱的旁邊，拽著雷阱的手道：“爹，你便讓我見見水卿吧，我只看一眼便好，只一眼。”
雷阱：“爹說不許便是不行。”
雷幻夕嘟著張嘴，看到站在雷阱身旁的覃刑天，剛要再開口，就看到覃刑天朝自己使了個眼色。
雷幻夕松開雷阱，道：“不看就不看。”然後就拉著覃刑天走了。
雷阱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要去哪兒，就道：“我們也去看看洛水卿。”
紅羽一聽，忙道：“師傅，我剛去過，不用去了。”
雷阱看了紅羽一眼，就自己走了。
紅羽沒辦法，只好跟了上去。
看著地上的洛水卿，紅羽小心道：“師傅。”
雷阱：“你這麽做要是讓掌門師弟知道……”
紅羽一聽，嚇得馬上跪在地上：“師傅，紅羽只是一時氣憤，你不要告訴師尊啊。”
雷阱：“你和洛水卿究竟有什麽過節，我不想問。洛水卿本是該死之人，我也不想為了她追究你。不過，萬一她自己說出來。”
紅羽：“不會的。她，說不出來。”
雷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，卻馬上換上了對洛水的厭惡。然後，就走了出去。
走出門口，紅羽吞吐著：“師傅，萬一幻夕和刑天來了怎麽辦？”
雷阱手一揮，就在房子外面布了一層結界。
紅羽安心道：“謝謝師傅。”
看著雷阱和紅羽走了，雷幻夕才拉著覃刑天走到關押洛水的房子前面：“他們總算走了。”剛要進去，卻被無形的光壁給彈了回來，幸而，覃刑天馬上接住了她。
雷幻夕：“他們走便走唄，竟還布了結界。”
覃刑天：“好像是師傅布的。”
雷幻夕：“爹真是的，他為何不讓我見水卿啊？”說完就在門外喊了幾聲“水卿”。
聽到幻夕的聲音，洛水想答應，奈何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。
覃刑天拉過雷幻夕道：“我們進不去，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雷幻夕：“水卿，你一定要好好的，我和刑天師父會想辦法救你的。”喊完才不舍地和覃刑天走了。
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，洛水：‘刑天師傅’？幻夕，恭喜你啊，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。可是，你知道嗎？師徒之戀，是不為六界所接受的。不過，水卿會永遠支持你。
在那種鉆心噬骨的痛慢慢淡下來以後，洛水總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：至少，離師傅近一點了。
……
大紅的喜字在大殿裏的墻上貼著，喜燭不知疲倦地燃著。
這一日，舉國歡慶。因為，太子殿下將在這一日迎娶太子妃。
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，蘇兒遮在紅蓋頭下的臉上，洋溢著將要與心愛之人相守終生的幸福之色。
忽地，有一個聲音開始在腦際不停地回蕩：“露水，露水。”那個聲音好熟悉，竟然跟自己的聲音一樣。露水，她到底是誰？為何我最近老是會聽到這兩個字。晚上還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。夢裏那個在梨花樹下跳舞的女子，就是露水嗎？
覺察到蘇兒的異樣，伏析抓過她的手道：“怎麽了？緊張嗎？”
蘇兒沒回答，只是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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